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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n't punish others with your sins, and never use the sins of others to punish yourself.】
不要用自己的罪懲罰別人,更不要用別人的罪懲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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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叭──

「啊!!!!!!」

「優炫!!!!!」

曾經說過什麼都可以為你擋去的,只要你在我身後,就算死去也會為你擋著的,可是怎麼走著走著你就不在我身後了,走著走著我的們爭執變多了,走著走著我的自私跟你的委屈造就了現在的局面,來不及了,這次來不及為你擋住呼嘯而過的那台車,我們的片段就這樣在腦海閃過,曾經說過的,曾經做過的,未來想做的,而我現在能做的只是緊緊的抱著你,撕破的大叫,乞求身旁的人能夠為你打一通電話,祈求上天能夠看在我們這麼相愛的份上,讓你回到我身邊,即使我們的愛情是那麼的隱密,是那麼的不被接受,比起這些,更讓我感到害怕的是... 失去你。

 

 

「目前病人已經搶救回來了,只是...」

「只是什麼?」

我聽見我顫抖的聲音,如果是你在身邊,也許會笑我的吧! 笑著說『我這麼愛你,怎麼捨得讓妳為我難過呢?』

「只是病人頭部直接撞擊到車體,必須要再觀察,目前只是穩定生命跡象而已,接下來的一個禮拜希望你們能做好心理準備,多多和他說話,即使病人沒有意識,聽覺也是最慢消失的,可以找他的家人,還有一些朋友,聊聊你們以前的事情。」

「嗯。謝謝醫生。」

忘不了醫生搶救你之後對我說的那些話,於是我每天每天都坐在你的床邊,即使已經過了醫生說的一個禮拜,我還是一樣坐在床邊,告訴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哪對情侶吵架了,原因很可笑,我們也曾經這樣呢! 誰跟誰在一起了,甜言蜜語的,像麥芽糖一樣整天在一起,以前,我們也常常這樣呢! 一起上下學,一起打工,一起洗澡,一起睡覺... 我們現在也一起,只是怎麼少了你,少了你的笑容,少了你的聲音,總對著我說你有多喜歡我,而我始終說不出口的那句愛你,現在也每天對你說了,可是怎麼你還是一樣,就躺在這張潔白的床上,叫我怎麼相信,那些你說的愛我,不是應該要用行動來證明的嘛! 求你了優炫,我需要你啊!

 

 

「都過了一個月,優鉉還沒醒,你也這樣整天消極的樣子,如果哪天他醒來看到也不好吧?」

「成烈,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 你知道的...」

「沒有要你放棄他! 只是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你一直這樣,哪天他醒來看到你這樣搞不好就認不出你了! 真是!」

「李成烈,烏鴉嘴,少講兩句。」

「明洙~ 不要生氣啦~」

明洙拍拍我的肩膀「我跟成烈先走了,記得去吃飯,吃飯洗澡睡覺,最基本的你一定要做,好嗎?」

「知道了! 小心。」

一個月過去了,其實我也沒有向他們說的那麼的糟糕。還是有去上學,參與所有的活動,因為那些活動都是你會拉著我一起去做的,我常常在想,如果你在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你總是喜歡跟我比較,總是繞在我身邊說你比較好,我總是笑笑地看著你,我知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讚美與獎勵,所以我只是抱著你,然後親吻你的額頭,這樣你就會乖乖地依偎在我懷裡。其實我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糟糕,只是,曾經在我臉上常見的笑容,在你出事的那一天就消失殆盡,我笑的時候是一個人,一個人想你的時候,一個人想我們的曾經,可是笑著笑著,就哭了! 優鉉啊! 什麼時候你會醒來呢? 我怕哪一天我沒有這樣的勇氣再等待了! 你要我怎麼辦呢!

 

 

今天隔壁床來了一個病人,笑聲很獨特,很樂觀,但是我卻從來沒看見有人來看照他... 我一點心思也沒有,我只想看著你,只看著你。

「你們好,我叫張東雨,這位病人應該對你很重要吧! 每天都看到你在這裡呢! 真好,我都沒有人來看我。呵。」

「東雨啊! 這麼快就跟隔壁床的人相處融洽啦!」

「額哈哈哈哈哈,醫生,你說我什麼時候會死呢?」

「呀! 張東雨,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來,你講這種話對嘛!」

「給你預告啊! 下次就不要救我了!」

「呀! 你也太...算了!」

醫生走到優鉉的床邊,慣例性的做著剛剛對東雨做的動作,只是東雨醒著、笑著,而我的優鉉睡著、不動。

「最近會安排一些刺激優鉉反應的治療,你們可以跟在一旁學習,跟他說說話的時候可以稍微刺激他,讓他感受你們的體溫,感受你們的存在,這樣也許他就會醒了!」

「醫生,優鉉他...他會不會醒不過來了?」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但是你這麼消極,他就算醒來也不想讓你知道吧! 因為你已經這麼認定了,不是嗎?」

是啊! 我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會認為優鉉不會醒來了呢? 這種時候最想吹吹風了! 醫院的頂樓,乘載著我很多很多的淚水,那些不想讓你看見的淚水,我害怕失去你,可是我更害怕現在的自己,居然萌生了你不再醒來的念頭,是因為這樣我們就能永遠永遠的待在一起,還是因為這樣我就能放過我自己,放過那些曾經的爭執,也許,我現在正在拿我們的愛情來傷害自己。也許,我們的愛情早就淡了,只是我們不願意去承認分離的可能。也許,我們早已經不是『我們』而是『我』和『你』,呵,眼淚還是這樣不自覺的低落,你如果知道了一定會笑我吧! 笑著到我懷裡然後你會說什麼呢? 我現在已經猜不到了,你是會說『傻瓜! 我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開你呢!』還是會說『傻瓜! 我們還是朋友啊!』

「你要上來坐坐嗎? 這裡可以吹到更涼爽的風,彷彿自己在這瞬間有主導權。」

「你... 什麼時候來的?」

「我? 一直跟在你身後,可是你好像想著優鉉很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優鉉一定不喜歡你哭的!」

「是啊! 他不喜歡我哭...」

「給。」

「病人還能喝酒啊?」

「噓,是秘密。」

「穿病人服他們還會賣給你?」

「噢! 我叫你朋友去買的! 好像叫成烈的吧!」

那天,我們就這樣在醫院的頂樓聊了很久,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他在聽,聽我講我們的過去,時而大笑,時而大哭,『吶,優鉉,東雨真的是個很特別的人,你快點醒來認識他吧!』這是我們在頂樓看見流星,我所許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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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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