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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律的生活會掩蓋瑕疵,讓人麻木,習慣了痛。

── 肆一《寂寞太近,而你太遠》

 

 (主優尼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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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闆,J,成鐘,在我近來應徵工作的時候只問了我一句話,「你,會假笑嗎?」

當初那個我始終不懂,開心的時候就笑,不開心的時候就是不開心,為什麼要假笑。他沒有回答我任何的問題,只說,「明天晚上十點來上班吧!」

晚上十點,人們早已踏著回家的腳步,有些人甚至已經窩在自己溫暖的棉被裡,而我,不被容許這樣,我沒有自己的房子,沒有自己的車,沒有 我自己。

慶幸的是這份工作配給我一個酒店的房間,再配給我一台暗紅色的汽車。這麼好的待遇只因為我是男公關,只服務男生的公關。

而我,從來不笑,也因為這樣,想讓我笑的人很多,成功的人一個都沒有,「你可是紅牌呢!」J 笑笑的看著我,「做你自己想做的吧! 你不需要像他們一樣陪笑,我不會阻攔,只要你留在我身邊。」他一手把我抱住,就像那些在我身上花大把鈔票的人一樣,在唇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印記,我知道他不會在繼續做下去,他的溫柔讓我感到很暖心,這大概是我在這樣的夾縫中可以感受到的唯一陽光。而我知道,這始終不屬於我,因為他身旁有一個他,安靜、殘忍的他,Y。

「十點了,你該去工作了!」我沒有吭聲,因為知道每次都是這樣,輕輕的一個吻,然後我又開始屬於別人了,每次把自己交付給別人的時候,我從來都不認為那是我,那個時候的我沒有靈魂,只是看著別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撫摸,時間到了就有人會把他們帶走,從來都沒有人可以碰觸我,其實我很慶幸自己是這樣的人,在成鐘的保護下不被侵入。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的我,看見了角落的一個人,長相很冷傲,每次都是12:00準時進入,誰也不叫,就只是在角落點一杯瑪格麗特,再點一盤酒釀草莓,然後一直待到關店。來這裡的人通常都是尋求一夜的刺激,不斷的再這些人之間周轉,也不斷地有人拿著他們的秘密來做為近房間的條件,對,進房間,但祕密到手後進的永遠是另一間房間。今天他也一樣,12:00準時窩在角落,只是不同的是,我轉到bar台對著H說「瑪格麗特、酒釀草莓,我送過去」

「知道了!」他沒有抬頭「W,身為朋友給你忠告,不要淌入別人的世界,不小心進入了也別讓自己受傷。」

我笑了「知道~」

「收起笑容吧! 你知道的。」

是啊! 我怎麼會不知道,就是因為我從來就不會在別人面前哭或笑,所以才讓自己有這樣紅牌的地位吧! 而H,HOYA,我也很少看見他笑,我們都不像D,東雨,可以自在的表達自己的心情,但是慶幸的是他跟我們不在同一種工作場所。唯一看過H笑的時候是上班期間D喝醉酒躺在H酒店的床上向他撒嬌,但是H的笑,也只是輕輕地微笑而已,他總是在一旁默默的關心我們,對我來說,他們大概是除了J之外我最重視的人了!

「給。拿去吧。」

♪ 벌써 새벽 두신데 잠 못 들겠어

電話聲響起,L。

「優鉉啊,我辭職了,跟老闆說了想跟你們聚聚,他答應了! 兩點,把Memory關了我再過去找你們。」

「摁。」

「H,廣播兩點關店。」

「摁。」

 

「先生,您的餐點,另外我們今天兩點關店,提醒您,並祝您用餐愉快。」

「讓我待在這裡,不行?」

「很抱歉。」

只見眼前這位男子默默地拿起手機,撥了通電話。

「鐘,兩點後我還想留在這。」

聽不見對方是誰,回覆是什麼電話就放在我眼前,「他叫你聽。」

「喂?」

「我是成鐘,讓這個人,留下吧! 晚點我會過去。」

不等我回應就把電話掛了! 這就是他,上班時候的他。

「很抱歉是我失禮,您可以在兩點後留下,祝您用餐愉快。」

 

「呀! 明洙哥幹嘛突然說要辭職?」

只見明洙寵溺的摸摸成鐘的頭,「我被錄取了,那份我想要很久的工作。」

成烈抱了抱明洙,「走了之後記得回來看看我們,要是不回來我就只好在上班時間派人過去找你了! 」

「你還是下班時間派人找我吧! 誰不知道你上班時間就是個殺手。」

很奇怪吧! 不說可能不知道吧! 我們這幾個人上下班的時間分的很清楚,上班時間八個小時,我們就像彼此不認識,只是上下屬的關係,連稱呼彼此都是用代號暱稱,這樣誰也不知道我們私底下的關係,要說我們雙面人嗎? 這是在這個場所打滾生存的人吧! 我們把自己的性命都賣給了眼前這個看似女孩兒的老闆卻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HOYA看了角落的那個人。「成鐘啊! 那個人?」

「不用理他沒關係,他說他想在這邊工作,只是他做不來,他太容易讓人陷入,也從來不保護自己,我不希望他受傷,但我給他一份工作,就是準時到店裡來,讓別的客人買單。這個倒是做得很好,不少客人靠過去點了調酒給他,他總是在喝完之後才告訴別人他不是公關,奸詐吧! 要說狐狸也不為過,也長的像!」

「不用彼此認識嗎?」

「聖圭哥! 過來一下!」聽見HOYA這樣說成鐘立馬開口

「...」只見那個人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倒在我身上,說實話我很不喜歡他,他的冷傲,細長的眼睛幾乎看不出他的情緒,身上的味道是濃濃的草莓酒香,成鐘笑著對我說「看來哥你今晚有枕邊人了!」

「... 在配給他一間不行嗎? 東雨哥都有自己一間房了!」

「東雨哥今天睡我房間吧!」HOYA開口,於是我跟東雨拿了門卡就上他房間了。

「唔... 好難受... 」搞什麼啊! 平常看聖圭喝酒也沒這樣! 還是先走吧!

突然他坐了起來「內,做愛吧!」說真的,這句話我聽過很多次,只是,從來沒有一個人是這樣醉醺醺的,但是很冷靜的,跟我這樣說。突然,他讓我覺得很有吸引力。可是我跑了。

「呀! 李浩沅! 你在酒裡面多加什麼啊! 一上房間他就開口說要做愛!」其實我很生氣,感覺我差點就掉入陷阱一樣

「我什麼都沒做,就像一般調酒一樣。」面對HOYA無所謂的樣子,哀... 問不出什麼的吧!

「聖圭哥他... 平常沒有人在他喝醉後繞在身邊的,所以才會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吧!」明洙淡淡地說「你大概是他第一個喝醉酒碰的男人了!」

我要說什麼呢? 只能說我認識了一群損友,一群付出自己生命也在所不辭的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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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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